寝室里也是灯火通明,显然,小糯和忍冬方才是在的,她也无心喊她们过来服侍,只坐到菱花镜前,潦草地摘去头饰,连妆也懒得卸,便起身向床榻走去。

“诶!”她轻声一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之后,仿佛整个人瞬间变得更加虚空。

她没心情多想为何尚未就寝,幔帐却已放下合拢,她褪去小袄和外裙,尔后轻轻地掀开帘帐,猛地,她被里面的黑影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瞧才发现那端坐在床上的黑影是自己找了半个多时辰的人。

一声惊叫过后,她还来不及开口便被拉了进去,整个人瞬间跌进了祝鹤回的怀抱。

“呜——”

她倒下去,惊慌之中,嘴巴被死死地、密不透隙堵住。

她的手和脚徒劳地挥舞着,可是,在祝鹤回有力的桎梏之中、霸道的掌控之下,她很快就沉沦进去。

所有的愤怒、失望,所有的担心、不安,以及千言万语、万语千言,一并化作肢体的纠缠。他们,一个人只想用藉此进行更有力、更直接的拷问和索求;而另一个人,此时此刻,那个困扰着她的问题已经开始涣散,仿佛所有的顾虑都正在一点一点地被对方吸走……

一夜过后,隔日,孟稻儿懒起画峨眉。

清早,忍冬和小糯在屋外唤了两三次,她只咕哝应答,很快又昏沉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