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还在捂着脸的刘翠珠也不敢继续造次,朝孟稻儿的背影狠狠地瞪了一眼之后带着姐妹离去了,她刘家虽富甲一方,不明就里时也无胆与官府的人叫嚣。

众人散尽,只剩下孟稻儿还在愣愣地仰望着马背上的男人。

她仍在等他的回答。

他越是不答,她越是紧张,等待的时间太久,她连身子都难以抑制地微微颤起来,她多希望他是所盼之人,却又无比害怕得到预期的答复,方才自己迫不得已动粗的一幕实在过于不堪。

二人相距约一丈,男人抖了抖缰绳,待马儿走到孟稻儿跟前时,他矫捷地侧身俯首,在她耳边低声道:“知州。”

闻言,孟稻儿想起方才对刘翠珠说的话,全身顿时犹如火烧,羞愤欲绝中,她向后趑趄了几步,幸好忍冬及时扶住了她。

男人看着她的糗样,嘴角翘得快没边了。

此时此刻,她只想找个地缝躲进去,立马消失。

待她从纷杂而难堪的乱绪中回过神,知州及其随从的马儿已走远。

本以为与这知州不过萍水相逢,孟稻儿没想到隔日又与他见面了。

第02章 上巳节遭遇登徒子

“姑娘,你没事罢?”回家的路上,忍冬反复问了几次,孟稻儿面上的红潮久久不褪,看着令人担心。

孟稻儿摇摇头,问她:“忍冬,你可知新知州是几时上任的?”

话一出口,方才那男子俯身所说的“知州”二字再次缠上来,她觉到耳尖又一阵发烫。

帘州城上一任知州剿匪多年毫无进展,圣上一怒之下将他革职,这是全城妇孺皆知的事情。却不知几时,新知州已悄然到任,且如此年轻又仪表不凡。

“听闻是上月底,不过前几日的事情。”忍冬方才并没听到那男子俯身所言,心中疑惑孟稻儿的问题却不敢多问,“姑娘,我们快回家去罢,若刘翠珠再找来,岂不麻烦?”方才被打了一巴掌,忍冬觉得那恶名在外的刘家大小姐不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