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回去罢。”孟稻儿本想继续问她新上任的知州姓甚名谁,又怕她起疑,便作罢。若他是鹤哥哥,早晚会到家里来的!若不是,又何须问?

回到家,一进正门,才拐过雕青松飞仙鹤的影壁 ,还没进入内院,便听见一阵悲凄的哭声隐隐传来,那声音听起来像是嫂嫂丰婉仙的。

孟稻儿皱皱眉,哥哥今日又输了许多钱么?!

能够让丰婉仙哭啼不停的事情来来回回只此一件。

忍冬手里提着一个提篓,忙不迭地追着前面脚步匆匆的孟稻儿。

一进入内院,听清在哭泣的人确是丰婉仙,孟稻儿的步子才放慢了。

“忍冬,你先回去罢。”她转身吩咐。

“姑娘,那这个——”忍冬举起提篓,里面装的是孟稻儿给侄子买的零嘴儿。

“你先带回去。”

说完她独自朝正堂走去。

屋里只有孟夫人和丰婉仙,不见她哥哥,也没有下人。

孟稻儿见圆桌旁的母亲眉头紧锁,满面愁容。这时,背门站立的丰婉仙忽然转身,她满面泪痕,见小姑子回来,强忍着止了哭声。

“姑娘可回来了!”丰婉仙边用帕子擦泪,边抽抽噎噎地说着,“姑娘快救救柚柚和你大哥罢!”

孟稻儿一脸狐疑地看向母亲,孟夫人叹了一声,“稻儿过来!”

她到母亲身边坐下,孟夫人将孟秧儿和孟柚柚父子俩被人掳到飞鱼台的事说了出来。

难怪丰婉仙会哭得那么凄惨,飞鱼台是帘州山匪的大本营,上一任知州在任十多年,剿匪不下百次,官府损兵折将不少,飞鱼台却岿然不动,稳如泰山,最终皇帝扣他一个办事不利的罪名,摘了他的乌纱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