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了他父母,见了画像自然无动于衷,那听到姓名呢?孟稻儿黯然的脸上又生出光亮,忙道:“祝叔全名是祝恒庵,他的妻子名唤罗顾樱,二人皆是安都人。”

“罗顾樱,罗顾樱——”祝鹤回眉头紧皱。

孟稻儿的心猛跳,“大人你——”

“小孟你有所不知,”祝鹤回牵着孟稻儿一同坐下,“我的伯乐名唤罗顾楷,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今已年近花甲,你可知你祝叔和他妻子的年龄?”

孟稻儿猜到祝鹤回的联想,也不顾不上结果,忙答道,“祝叔唤我父亲孟兄,想来年龄比我父亲小,若我父亲在世,今年恰好是半年之年;至于罗婶婶的年龄,家母或许知晓也未曾可知。”

“若那婶婶对小孟重要,待我们回京,到时打听一番,并不难问出。安都罗氏算是名门,这婶婶与罗伯伯是同一字辈,想必不难打听。”

孟稻儿点点头,心中期待又害怕,“那罗顾楷既然是大人的伯乐,你可曾听说他有妹妹?”

“不曾,”祝鹤回目光落在孟稻儿的双手上,“小孟若是急,我可修书一封捎去,这有何难?”

“不必,”她忙摇头,“并非什么急事。”

她唯一想求证的只有鹤哥哥是不是眼前人?这不是期待的结果。

如今看这情形,孟稻儿已是人撞南墙、心至黄河:那梦是一个巧合;祝鹤回把那画像当作他自己不过是一个误会。

“既如此,待我先解了帘州城的匪患,他日进京有时再问不迟。”

“便如此。”孟稻儿一阵疲惫。

祝鹤回看出她神色有异,便叫她回房休息,并未追问。

二月初,祝鹤回送函上飞鱼台。

“那小官儿鸡贼,”谭临沧看罢邀请函,眯着双眼对弟弟道,“吩咐下去,看看他们在耍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