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珩的眼睛随了母亲,狭长的丹凤眼,平时总懒懒地瞧着没睡醒地样子,笑起来半眯的模样确实像某种动物。
陈镜娇揉揉眼,可能是她最近累了些,眼睛都有点花了。晁珩看她揉眼,连忙放下筷子问她是不是眼睛不舒服,然后皱着眉同她说:“我待会儿去药铺给你抓点药差人送来,你热敷一下,最近莫要用眼过度了。”
“没事。那个酒楼的事还要麻烦晁公子了,这几日我便去看看。”
晁珩答应后转头就去找了那家酒楼掌柜。
“你这地跟楼要当多少?”
酒楼掌柜眺眉:“嗯?少卿你要这楼做什么,难道嫌弃在大理寺任职的俸银不够来做点副业?”
晁珩摇头:“不是,过几天会有一个姑娘来你这来看看,她是做茶肆生意的,最近想换块地方。”
酒楼掌柜若有所思道:“是那个林隐逸肆的掌柜吗?我听说你亲自提笔写了牌匾挂在上面,哎你来我这吃了这么多年,怎么就不帮我写一块呢?”
“不一样,你这酒楼要当多少你还没说。”
“挺多的估计得有一千多两。”
晁珩点头:“那我替她交六百两,待她来时你同她说因为着急回去,所以价格低些。”
掌柜惊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说话都抖了:“少卿你这是什么意思,娶娶媳妇的本都不要了吗?”
“这不是在娶了吗?”晁珩修长的手指有规律地敲着桌面,忽视旁边石化到一动不动地酒楼掌柜,“我先写个条,一会儿回去就让人送银票来。”
掌柜如梦初醒:“不用了少卿,你我多年的交情,我又不是信不过你,只是”说罢一股熊熊燃烧的八卦之情燃上心头“什么样的姑娘家能让少卿你如此中意?”
晁珩不说话,他想起那个娇小的身影,忙碌穿梭于前后院之间,将整个茶肆打理的井井有条,一丝所有若无的笑挂在嘴角,晃瞎了酒肆掌柜。
算了算了,那天他亲自看看就是了,究竟是什么样的姑娘家能让大理寺的阎王笑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