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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以前,景醇刚刚查出右手腕患有腕管综合征的时候,便第一时间把这个坏消息告诉了荆彩,得知这虽然只是个小毛病,但是治疗效果完全取决于后期的疗养,荆彩便极力反对景醇再在宠物行业干下去。

为了这件事,她们谈过,吵过,甚至荆彩还拉黑了景醇的所有联系方式,两个月没理过景醇。

当然,最后荆彩还是拗不过犟得像牛一般的景醇,只能由着她继续在十个约定宠物生活馆里发光发热,唯一能安慰荆彩的,便是景醇开始转做教学,很少再拿着剪刀一剪就是几个小时。

越是亲近的人,越是会以“我这么做都是为了你好”来替他人考虑问题。

景醇叹了口气,苦笑道:“我本来想等伤口好的差不多了就告诉他,谁知道会被齐骥说漏了嘴……”

荆彩摇了摇头,语重心长道:“你就是仗着他喜欢你就瞎折腾,他把你当猫一样娇生惯养,结果你还真当他只配给你铲屎了?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先斩后奏,事后补救,打一巴掌再给颗糖吃这种方法早就过时了,现在的人啊,只想吃糖。”

“行了行了,我叫你来不是听你说教的,你就说我该怎么办吧!”

“糖嘛,当然是越甜越好了。”

……

与此同时,宴辰泽有气无力地瘫在胡奕文家的懒人沙发上,他怀里抱着小黄,脚边躺着贝塔,一双眼则是有一搭没一搭地瞧着舒克上气不接下气地窜上跳下地追赶着大佬。

俨然是猫狗双全的人生赢家,当然,如果没有那桩烦心事的话,宴辰泽可能会开心一些。

胡奕文把一瓶开了盖儿的啤酒递到宴辰泽的手里,随意地碰了下杯就仰头喝下一口,“不就是失恋嘛,至于吗?”

宴辰泽张口就怼:“谁失恋了?谁失恋了???吵架都算不上好吧?”

“好好好,没失恋。”胡奕文讪笑道:“良辰聚聚只是被女朋友气到爆、炸也舍不得冲她发火,怂到躲起来而已。”

宴辰泽狠狠地剜了胡奕文一眼,抬起酒瓶就“咕噜咕噜”地灌下一半。

“吃醋而已,不至于自虐吧?”胡奕文陪着喝了一口,“景醇都赔礼道歉了,你何必还死抓着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