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页

然而贝塔……虽然它和景醇不算亲近,以往景醇回家的时候,贝塔也都会走到她身边,象征性地摇着尾巴示好欢迎,但是此时此刻,贝塔却站在通往卧室的走廊边,两只前腿微微张开,撅着屁股弓着背,就以这样的警戒站姿,朝着景醇一个劲儿地吠叫。

“贝塔?”景醇关上门,把行李箱顺到一边,疑惑地看着反常的贝塔,“这是怎么了?爸爸呢?”

贝塔像是听懂了一样,停止了吠叫,一溜烟地跑到宴辰泽卧室的门口,而后跑了回来,又朝着景醇叫了起来。

景醇蹙起眉心,它这是……在用行动告诉她宴辰泽在卧室里?

景醇快步走了过去,但是还没跨进敞开着的卧室门,就被吓了一跳。

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挡住了傍晚最后的日光,昏暗的房间里,宴辰泽只穿着一套薄薄的深蓝色睡衣,团成一团地蜷缩在床上。

本该在床上的被子和枕头则是乱七八糟地掉在地上,台灯,手机和水杯也像是被移动过,歪八斜扭地摆在床头柜上。

这是什么情况?

景醇开了灯,朝着宴辰泽靠了过去,试探性地唤道:“贝塔爸?”

等到景醇走近才发现,双眼紧闭似乎是在熟睡的宴辰泽的下巴上,有几块墨点大小的,早已干涸了的血渍。

“宴辰泽!!!”

景醇顿时慌了,连忙伸出食指放到宴辰泽的鼻孔下方——还在呼吸。

景醇又拍了拍宴辰泽的脸,后者却只是如同蚊子哼哼一样地呻、吟了两声。

“醒醒!你醒醒!别吓我啊!”

景醇急得飙泪,可是宴辰泽仍然没有转醒的迹象,不明所以的景醇也不敢用力摇晃宴辰泽,生怕因为自己的过激反应对他造成二次伤害。

景醇轻柔地将宴辰泽的头稍稍抬起来一些,仔细检查着下巴上的血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