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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蔻满心委屈只能往肚子咽。

淮溪君走后,直到暮色倾下,廊下挂着的料丝灯一盏盏被点亮,萱花和莺草才能站起来。

周蔻一个劲儿的致歉,“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萱花笑了笑,说没事,“皇妃别这么说,淮溪君说得对,奴婢们眼睁睁看着你受罪,是奴婢的错,您现在是皇妃了,是该拿出规矩来。”

不消片刻,管家请了两个郎中来,各自给二人上了药。

没有她们陪着,周蔻今夜睡得格外早,迷迷糊糊间,只听到外头有远有近的嘈杂声,她揉了揉眼,趿拉着鞋子下床,刚走到房门边,就听到远远一个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声,而后一切回归平寂。

周蔻一下被惊醒了,却不敢推开门,她缩回被窝里,几乎是睁眼到天亮的。

萱花莺草要将养两天,早上伺候她的是两个面生的丫鬟。

她一晚上没睡,精神恍惚,“昨儿个夜里,你们听到声音了吗?”

丫鬟面无表情,好像已经习惯了,“是殿下院子里的。”

周蔻攥着袖子,“他他昨夜回来了?”

丫鬟道是。

昨晚上那个女人的声音那样可怕,仿佛是受了什么极大的酷刑,又是四皇子院里的,他真的和传闻中一样,以杀人为乐。

这几日都没看见四皇子,周蔻私心以为自己安全了,可昨夜的事情告诉她,她并不安全。

她面色惨白,上了几层胭脂仍遮不住,心里念叨着四皇子千万别来,最好一辈子都把她给忘了。

但事与愿违,往往最怕什么,什么就发生,她用早膳时,四皇子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