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蔻拉住了她的袖子,“你找他也没用,他也得找郎中,郎中要进这地宫,恐怕得费一番周折,到时候我孩子都得保不住了,这样吧,你去馆内给我拿坐胎药,就在药房里,都是开好的方子,现成的药材。”
说的也是,可是犹珠看了她一眼,怀疑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周蔻疼得汗珠子往下掉,用尽力气吼道:“我都这样了,难道还会跑了?你原就是在合琥馆当差的,最是熟悉,又脸熟,如今合琥馆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你去悄悄拿药没人会管你,我告诉你,要是我的孩子有什么闪失,别说你了,就是罗颂,殿下也得让他赔命!”
犹珠一想,周蔻都这样了,她又不知道地宫出口,也跑不出去,自己在合琥馆当差,拿些药来也不是什么难事,总得先让她把胎保住吧,要是孩子没了,事情可就闹大了。
她咬咬牙,就离开了地室。
等人走远了,原本瘫在床上的周蔻,这才慢慢直起身子,露出一双极清明的眼眸,哪里还有半点病痛。
高宥自打收到了书信,但也不肯放松,仍旧让人在窳浑城内大肆搜寻。
他一直想不通,那么短的时间内,若不是贼人手眼通天了,又怎么会逃出了窳浑城。
但几乎都搜遍了,仇副将也找不到一点踪迹。
仇副将回合琥馆复命,出来时碰到了在外焦急等待的萱花,她一见到仇副将,几步上前问道:“仇将军,还是没有我们皇妃的下落吗?”
仇将军摇了摇头,“能藏人的地方都找遍了,就连城内所有酒窖的酒翁都一个个查了,恐怕皇妃早就被他们转移出了窳浑城,殿下说贼人也是要求在城外碰面。”
萱花捂脸痛哭,“都怪我,我该跟着皇妃的,不该让她一个人去看篝火,如果我跟着皇妃,也许也许贼人也就不会”
仇副将打断了她的花,“萱花姑娘,这个同你没有关系,即便你跟着也没有用,当时那几个随侍都没挡住贼人,更何况你一个女子,贼人是有备而来,你也别太自责了。”
萱花一抽一抽的,她许久没哭得这么伤心了,“可怎么办皇妃要是出事了我”
她哽咽着说不出话来,仇副将默默递了张帕子给她,“别哭,你放心,殿下一定不会让皇妃出事的。”
萱花道了谢,但眼泪还是止不住,仇副将便陪着她,一直等她好了些才离开。
穿过抄手长廊,她正要回屋祈祷,见跨院边上的小门闪出去一个人影,鬼鬼祟祟,萱花留了心思,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