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书错愕地睁大了眼睛啊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陈延年强行握住手腕带走了。走了几步路,林墨书终于回过神来,笑道:“延年,我可以自己回家的。”
陈延年突然顿住脚步,极其不高兴的转过身,狠狠的瞪了林墨书一眼,伸手用力的弹了一下她的脑门,语气强硬道:“林墨书,你觉得我是聋子吗?听不到赵世炎刚刚说的话?”
这个黑面武生一点也不知道什么叫做怜香惜玉,下手这么狠辣,林墨书委屈巴巴的揉着脑门可怜兮兮的眨巴着双眼看着陈延年。
“其实”林墨书支支吾吾的解释说:“其实,没琴生说的那么严重。”
陈延年没理她,继续拉着她往回家的方向走,陈延年脚步快的出奇,林墨书须得小跑才能勉强跟上他的脚步。
她倍感吃力的跟了一会,实在跑不动了,她痛苦的皱着眉尖唤了一声:“延年”,陈延年继续大步流星的走着他的路,充耳不闻。林墨书咬着牙,又唤了几声他的名字,他仍然没什么反应。
林墨书气的甩开他的手,站在路边上不肯走了。陈延年回过头,看着她不解地问:“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我累了,我饿了,我渴了。”林墨书双手插着腰,昂了昂头,气鼓鼓的说。
陈延年毫不客气的甩出两个字:“忍着。”
这家伙,一点也不懂什么怜香惜玉,好歹她是个姑娘,也不知道哄哄她。想到这儿,林墨书更生气了,她别过脸去:“陈延年,我不是陈乔年,我没那么听你话。”
陈延年脸色逐渐暗沉下去,他冷冷的说:“我也不是你的仲澥哥,更不是你的琴生,我没那么顺着你。”
这话怎么听起来那么刺耳呢?什么叫做你的仲澥哥?你的琴生?邓中夏和赵世炎什么时候成她的了?
“黑面武生”林墨书气的冒火,拔高了声音喊了陈延年一声,然后眼泪珠子就不争气的从眼眶里滚了出来,她满含委屈的撅着嘴巴,泣声道:“你又欺负我。”
少女的泣声很是娇弱,听的少年心软下来,他无奈的走过去,从衣兜里掏出少女送给他的那块绣着白色山茶花的蓝色手帕,小心翼翼的给少女擦着脸上的泪花,放低了声音安慰道:“不哭了,我不同你生气了,回家吧。”
林墨书是个很会看脸色行事的人,她深知陈延年的脾气有多倔,眼前着他给她搭了台阶过来,她当然很识趣的顺着搭好的台阶下去,装作可怜的模样,扯着陈延年的衣袖,怯怯道:“延年,我饿了。”
陈延年把手帕放回衣兜里,问她:“你想吃什么?”略微顿了顿,悠悠道:“大小姐,我身上可没带什么钱,太贵了我可请不起。”
林墨书骄傲的挑了挑两弯温柔的柳叶眉,笑道:“陈延年,我已经工作了,我请的起。”
陈延年轻轻抚摸着林墨书发红的脑门,有些懊悔自己因为生气,一时下手没轻没重,心疼的问道:“还疼吗?”
“我都习惯了”林墨书吐了吐舌头,她笑着说:“要是你那天不弹我脑门了,我还难受呢。”
“笨蛋”陈延年无语了。
“我是笨蛋,你就是傻瓜。”林墨书傲娇的抬起了下巴,哼了哼。
陈延年哭笑不得,伸出手心道:“笨蛋,你不饿了?还要不要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