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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新罗说:“人老了记忆力衰退不行吗。”

谢源坐起来,脸上露着笑:“其实我骗了你,我爸最近身体不太行了,医生说最长只有半年时间,我怕连半年都不到……他还念叨说想见见你,你知道我爸最希望咱们俩结婚,我就想骗骗他也好,说我们俩结了婚,阿罗,你能不能帮这个忙。”

蒋新罗说:“我没有骗人的爱好。”

谢源道:“我知道,所以我求你。”

她盘腿看着远处玩耍的孩童,良久,她说:“要是以前,这个帮我会很乐意帮,但是现在情况不同了谢源,刘先生和我经常面对面地吃醋,我虽然很乐意和他吵架,但是你这件事,我真的不能答应。”

静了良久,谢源轻声回答:“我也觉得你不会答应。”

蒋新罗揉了揉眼睛,视线有一阵的模糊,久了,视线逐渐清晰,她眯眯眼,站起来拍拍裤管:“趁着你哪天有空,我们俩一起去看看叔叔,拉着蒋琛岳一块。”

后来谢源真的明白,蒋新罗没把他当男性看待过,自始至终她都把谢源和蒋琛岳放到了“弟弟”的层面上,也从来没有深思熟虑过“是否应当和谢源产生点感情”,从小到大她只是作为年龄大的姐姐,一味地保护他。她看待“娃娃亲”这件事的想法,原因是双方父母的约定,作为儿女应该遵守,她顺了孝道,导致谢源十分抵触她,有一次还问她你知不知道结婚意味着什么?蒋新罗说:“知道啊,结婚生子,白头到老嘛。”所以她遗漏了很多重要的东西。

晚上八点,蒋新罗察觉到有人摸她的脸,恍恍惚惚睁开眼睛,见到他坐在旁边,眉头微微拧着,确实是在担心她。蒋新罗迷迷糊糊地坐起来说:“你来了啊。”她揉揉眼后,人凑过去,张开双臂环住他脖颈,刘湛顺着动作抱住她身体,他脑袋凑下去,嘴唇轻轻吻着她的侧脸,气息忽轻忽重地扑在她眉眼上。

病房只有他们两人,刘湛抱她抱久了,以为阿罗又睡了过去,准备把人放回床上,结果姑娘的手臂越缠越紧,死活不肯从他身上下来,刘湛无奈地扶住她后脑勺,继续抱着她。

差不多二十分钟过去了,蒋新罗后知后觉地睁开眼睛,只见到刘湛正微微闭着眼休憩,灯光背着他,他疲惫的脸颊依稀可辨,她愣了几秒,意识到这不是在做梦的同时,刘湛已经睁了眼,她有些愧疚地说:“不好意思。”蒋新罗立马躺回床上,“什么时候来的。”

刘湛摸摸脖子:“没多久。”

她说:“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刘湛摇摇头:“我再陪你一会儿。”

蒋新罗微微笑着:“是不是很担心我的。”

刘湛点头,伸手顺了顺她额前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