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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新罗笑着说:“不用担心,路易斯还说我福大命大,生命力如同小强。”

他微微抿嘴:“听说当时就在你附近。我不知道,如果你遇到危险,我会很难过。”

蒋新罗顿了好一会儿,见他微微抬眼,正平静地看着她的反应,窗外有汽车经过的声音,她握紧了五指,又松开,伸过去握住他的手,良久,她说:“阿湛,我不会让你难过的。”

刘湛也同样顿了下,他说:“如果骗我呢。”

难得他这么孩子气一回,她微微笑着:“你就使劲地挠我痒痒。”她又说,“我前几天做了噩梦,梦见你和别的女孩子结婚,我当时觉得是真的,因为莉薇告诉我人死前做的梦都会成真,所以我拆了你的婚礼,你不会怪我吧。”

他道:“不会,这只是个梦。”

蒋新罗感慨:“我还是第一次在梦里发那么大的火,阿湛你说说,我当时是不是应该放把火烧了结婚现场的。欸,说得太狠了,毕竟那是我死之后的梦,你要是娶了别的姑娘,我也会祝福你,毕竟我不在了,还能遇到别的姑娘理解你是不是。”

刘湛很快伸手封住她的嘴巴,见他神色凝重,似乎是提了件令他不愉快的事情,没待她挣脱,嗓音已经淡淡响起来:“以后要是再说这种话。”

她拉下他的手,笑着问:“你要对我怎么样?”刘湛从思考中回神,蹙眉端详她了一会儿,左手才微微掐住她的脸:“你怕痒,我就挠你。”

蒋新罗顿了顿,觉得他这个刑法过于夸张,索性闭目装睡,等他熬不过自然会回去,但一切并非她所想,直到他关了旁边台灯,正面躺着的蒋新罗被他一把圈进怀里,接着他找了舒适位置陪她继续躺着,先开始她动了动,改为侧躺,脑袋蹭到他胸膛后,她平静地说:“怎么不回军营。”差不多两秒后,淡淡的嗓音传进她耳朵里:“不想。”

片刻过后,也不知道过的多久,蒋新罗忽然悄咪咪地问他:“你怎么这么喜欢挠我痒痒……”末了,她还评价一句,“疯子。”

刘湛已经闭了眼,声音显得十分疲惫沙哑,但依旧乐意讲给她听:“我就是喜欢。”

次日蒋新罗醒来时,已经是暖阳当日,床上只有她一人,错觉到她昨晚是在做梦,直到她摸到刘湛遗漏在这里的一副作战手套。路易斯回答今天可以出院,被闷了很久的蒋新罗如同大赦,整理好后立马出院。

夜里刘湛经过她居住的宿舍时(之前给了他备份钥匙),发现她依旧在酣然大睡,他略微惊讶地看着床上一动不动的人儿,有些忍不住地笑了下,实在想不明白,在医院里睡得昏天黑地的人,为什么现在还能睡过去。

所以当她被刘湛领到大街上的时候,就算是一向沉稳如她,也有点适应不过来。交往了一段时间的情侣牵手走在人流拥堵的街道上,男朋友问她:“营地刚好有篝火会,要不要去。”

蒋新罗点头答应,依然是一脸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