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飞白打趣道:“哟,怎么,对人家过去感兴趣了?他人不在你这儿吗,自己问他呗。”
陆温瑜:“他要肯说我还问你干嘛?要你何用?”
孔飞白感觉自己就是惨遭万人踩踏最后还被拆成无数块的独木桥,心里拔凉拔凉的:“嘿,这会儿嫌我没用了,之前是谁不睡觉找你找了一天一夜?又是谁帮你找了好几年的人?你就拿这副嘴脸对待我,果然兄弟如衣服,想脱就脱,想扔就扔。”
陆温瑜连忙讨饶:“哥,飞白哥,我错了,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承认我就是特别想知道萧煜的过去,你行行好,告诉我吧。”
“这还差不多,我想想啊。”孔飞白回忆片刻,道:“他几乎没说过他的过去,我们相处的三年里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他忽然灵光一闪:“啊,有了。他除了有时戴面具外,晚上还总做噩梦,几乎每晚都是,好像很痛苦的样子,问他他也只说是老毛病。还有次,我军刚打完胜仗,大家都兴奋不已,喝酒热闹了一番。我中途起来放水时,看到阿煜蹲在地上写字,写的好像是……瑜……瑜哥?”
陆温瑜双目蓦地睁大,抓住孔飞白的袖子,激动道:“你说写的什么?”
孔飞白不明所以,又重复了一遍:“瑜哥?好像还有几个字,当时太黑,我一过去他就抹掉了,我又喝醉了,也不知看得准不准。嘿你别说,现在想来,那个瑜好像跟你的名字是一个字呢。”
陆温瑜久久没有说话,似乎被定住了,神魂飞出了天外。
孔飞白拿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喂,咋不说话了?”
陆温瑜缓缓回过神,眼睛直直看向床上的萧煜。
“瑜哥,瑜哥,瑜哥……”
“阿瑜……”
“阿瑜哥哥……”
“哈哈哈哈……”
他嘴里不停地念叨这几个字,念到最后居然低头笑了起来。只是笑声着实有些狰狞。
孔飞白吓得倒退几步,哆嗦地指着他道:“你、你怎么笑的这么恐怖?犯癫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