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沈容倾声音极小宛如蚊音, 擦药时轻微的疼痛与此时的窘迫相比根本不算什么。
魏霁未语, 垂下视线继续抹药。朦胧之中, 沈容倾明显感觉到他的动作放缓了许多,一时抬眸怔怔地望着身旁的人。
“知道疼下次你就不乱跑了。”
“……”
沈容倾有些忿忿, 正欲开口辩驳, 便见他将绷带绑好熟练地打了一个不紧不松的结。
他抬眸望了她一眼, 薄唇微微动了动:“也没有下次了。”
肩膀的伤处已经处理好了,余下的还有膝盖上的一块,是跌倒时磕出来的,有衣裙垫着倒也没那么严重。
魏霁将她最后一点受伤的地方包扎好,起身将药盒放回到了桌子上。
折腾了一整晚, 此时夜色已深。沈容倾看着他随手熄灭了临近的两盏烛火,才恍然发觉自己好像从一进门时便忽略了什么。
如今这间屋子的布置同王府的寝殿实在太像了,相似的架子床、相似的山水屏风……唯独就是房间的面积缩小了一些, 以至于这里根本放不下另外的一张床。
魏霁微微松了松寝衣的领口, 两人身上牙白色的衣衫如出一辙,估计都是同一批制作出来的。
沈容倾听见他缓缓开口:“还坐在那里发什么呆?你睡里面。”
沈容倾一怔, 她睡里面?那就意味着魏霁是要……
“殿下,我、我去……”
“嗯?”魏霁眉心轻轻蹙了蹙,误解了她的意思,“你不是洗漱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