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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字是很难模仿的,这类下达命令的密函,通常还会有一个特殊的印作为身份的证明。

这种印自然是不会被世人所知的,只不过魏霁与他接触多年,自然了解些旁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沈容倾大致听他描述了几句,若有所思地开口:“可是按理说这种东西不应该是看完后立刻销毁的吗?”

虽然她之前没太接触过这类的事,可是这种会暴露身份的东西,按照规矩肯定是不应该被留下来的。

魏霁淡淡道:“并不是所有人都那么信得过魏策的为人。”

事实证明,也确实如此。所有曾帮他做事的人,几乎都被他灭口了。留下的都是知道得不多,还有利用价值的。

不过这份信函会流落出来,说明那个人最终也没能逃过去。人证是没有了,只剩下这一份信,倒也是关键。

沈容倾道:“信上写的是什么?”

“藏龙袍的地点。”

沈容倾微微一怔。当年旧太子被定的罪名之一,便是意图谋权篡位。

魏霁神情没什么变化,偏过头,示意她可以随便翻看。

沈容倾朝那宽大的金丝楠木书案走去,她昨日所带回来的东西,都放在了上面。

她祖父将东西交给她的时候比较匆忙,她急着回府,也并没来得及仔细阅读。

按照她祖父所说,她父亲当年深受太子重用,也就是说事发的时候,他是非常清楚问题的关键都在哪些地方的。

她眼睛受伤前的事情,沈容倾很多部分都记不太清了。印象中隐隐记得好像距旧太子被搜府到她父亲出事,并没有间隔多久。

短短时间,竟收集了这么多东西吗?

她又翻看了几份,除去眼下这一份信函上有皇上从前的印之外,其余都是都是其他相关。有官员间的往来,也有府中下人的名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