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不断响起喊声,他的意识稍有清醒,听到声响后试图睁开眼睛,一翻身却刚巧撞到伤口。这一撞猛地一痛,景衍疼得清醒过来。
他捂着胸口侧眸望向传来喊声的门口。那一声声的姑娘自然不可能叫的是他,至于是谁嘛。单看这房中摆设,他也猜得到自己是在何处了。
他无力起身,只能暂且留在此处,外间的人既然只是喊叫,必然是进不来的。眼下尚且安全,景衍也稍稍放心。
莲香喊了会子,一直无人回应,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去找人撞门。结果人刚到院门口就撞见了沈青桠同郎中和管家一同回来。
“姑娘去哪里了?可吓死奴婢了!”莲香见到沈青桠后慌忙上前。
莲香和沈青桠虽朝夕相处有了些情谊,却并没有多深厚的主仆情分。她虽也对沈青桠上心,但更多的是因为景衡之命,莲香奉命伺候沈青桠,若是她出了什么差错,她必是无法向主子交差。
沈青桠见她一脸担忧,自然也明白她担忧的真正原因。
“无事,不过是半夜腹痛,这才去请了郎中,你先去歇下吧。”沈青桠私心里并不信任莲香。这莲香是景衡的人,恐怕在她眼中,房中的那个男人就是个奸夫。沈青桠不确定这莲香会不会为了她主子做什么出格的事。
房中的男人身受重伤,这人命关天的大事,她可不想有什么不测。
沈青桠既然如此说了,莲香即便发觉不对,也不得不应声退下。
她走了后,沈青桠低声吩咐管家:“劳烦管家去看着那婢女,郎中你随我进去吧。”
话落,她推门入内,听到声响的景衍立刻合眼装昏。
“哎呦,这伤的可真是重,老夫几年没见过这么重的外伤了。”郎中絮叨着上前给景衍处理伤口。
他将沾染景衍污血的布巾递给沈青桠,“你家相公是做什么营生的?莫不是江洋大盗打家劫舍的吧?怎么被人重伤至此?”
沈青桠立在一旁接过布巾放入温水盆中清洗,“他啊,是个镖师。这走江湖的,哪有没仇家的。”
郎中也不知是信还是不信,却也没再多问,他帮景衍处理好伤口,上完了外伤的上药后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