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室内水雾环绕,两人的脸庞在其中都朦胧了几分。景衍揽沈青桠入怀,出言调笑,她抿唇不语,只一双柔荑环过他脖颈。
而后他垂首在这影影绰绰的烛火中轻咬她肩胛骨,她吃痛推搡,那力道却似欲拒还迎。
水花四溅,一室艳情。
事毕后,景衍抱她回了内室歇下。
天光微亮时,景衍悠悠醒来。身侧的女子无意识的靠在他怀中,睡梦正酣。
清晨时这样的景象倒也别有一番情致。景衍餍足后心情大好,也不计较她这僭越之举。
他微微侧身撩开被子下榻,微有些响动惹得榻上睡着的人不满的咕哝几声,才抱着被子又睡了过去。
景衍见状不觉发笑,伸手给她掖了被子,才转身去衣柜,拿内侍此前备下的换洗衣物。
他换好衣服后便离开小院回到宫中,沈青桠却在他走后又一连睡了几个时辰,待到日上三竿,才揉着睡眼起身洗漱。
她去了净室洗漱,人刚一入内,就失手打翻了昨夜景衍沐浴时放置衣物的摆案。
衣物也跟着砰的一声,被打落在地,幸好这摆案放的不高,没弄出什么太大的响动。
沈青桠被这声响一吓,睡意也跑了不少。她俯身去收拾打翻在地的那些衣物,正整理时,那些衣物夹层中的一只玉佩突然出现在她指间。她随手捡起玉佩放在桌案上,而后把衣服整理好也放在摆案上。
放置好衣物后,沈青桠拿起那只玉佩准备将其放在衣物之上。
她伸手去取玉佩,不经意间瞥了眼玉佩的式样。这一瞥惊得她险些将玉佩失手打落在地。
玉佩上刻了个“景”字。
她记得当年景衡也有一只这样式样的玉佩。景为国姓,自来只有皇室宗亲才可佩刻有景字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