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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香笑了笑安慰她道:“日后姑娘回了主子身边, 奴婢就求主子赏个恩典, 接着伺候您。”

枝枝压根就不打算回到景衡身边, 她痴痴的笑了笑, 没接话。

过了会子,枝枝有些不大放心的同莲香道:“你日后也得小心些,景衡的心性不比从前,该小心的就小心些。”

枝枝心知莲香一心仰慕景衡,未必听的进她的话, 多这句嘴,也只是求个心安罢了。她该提醒提醒了,至于莲香能不能记着,就是她自己的事了。

莲香愣了愣,没接话,她眼神几经变换,终是将枝枝的话听了进去。

枝枝又喝了几杯酒,彻底醉了,扯着莲香闹腾了许久,身上的衣衫都被酒水给染湿了。莲香陪着她折腾,直到枝枝醉的睡了过去,才给她换了件干爽的衣服,将她抬到床榻上安置下来。

一番折腾过后,莲香也是筋疲力尽,拖着脚步回了自己房中。

月到中空时分,小院里的人都歇了下来,院中十分寂静。在这一片寂静中,院门吱呀一声,被人自外面推开。

景衍带着满身的夜间凉意推门而入。

他身边极罕见的未跟着人,诚也、小安子都不在。景衍缓缓上前走去,立在内室门前,却迟迟不曾上前。

景衍垂眸,瞧着自己手中的两幅画卷,自嘲的笑了。他转了方向去了小院的书房,点燃烛火立在灯前。

稍顿了顿,同时打开手中的两幅画卷。烛光斑驳,这两幅画卷还是映入他眼帘。

一副是他曾在扬州时为枝枝画的画像,当日她立在院中灼灼地桃花下,美的动人心魄,他竭尽全力去画,仍觉未描摹出她一半美好。

另一幅则是不久前被人放在御政殿的画像,画中人是何种情态,景衍已不敢再看第二遍。他将视线停留在落款处,寥寥几语,依旧能刺得人鲜血淋漓。

“赠枝枝十五岁生辰并新婚贺礼。”景衍低喃出声。

第一次瞧这幅画时,景衍只看到枝枝两字和其后的生辰及之下的那一行小字,便将画扔开。今夜第二次看这幅画,才留意到,原来并非仅是生辰礼,还是他们的新婚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