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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女求王爷救民女一命。此前民女被先太子景衡自扬州带回京城,他说他知晓我的身世,会替我寻我的父亲,可民女随他到京城后,他却命他手下的暗卫给民女灌了蛊毒。之后,便吩咐民女来寻您,他说、说您是我的父亲,要我请您去见他,还说,若是未能将您请去,便要我毒发浑身溃烂而死。”徐梦说着说着满脸泪水。

端王听罢,脸色愈发沉了,蹙眉似乎在思考眼前这女子所言是真是假。

他试探的问了徐梦几句,诸如生辰和凌醉月的一些事。徐梦就照着景衡的吩咐一一告诉端王。

她将自己的生辰说大了两岁,刚好对上了凌醉月那胎若是平安生下的年月。

之后端王又问她关于凌醉月的事,徐梦本就不知道什么凌醉月,自然不可能说出什么旧事来,只好按景衡此前的交代扯谎蒙骗端王。

“民女自小流落风尘,后被扬州戏班的班主捡了回去,之后便做了怜人。母亲的事,我也只是知道她的名字罢了。想来是我命硬吧,当年我出生时母亲她、她便难产死了。”徐梦做出一份柔弱可怜的模样说话。

端王闻言,捧着茶盏的手连连颤抖。

死了?死了!

“怎么会?怎么会死呢?她那样的人,怎么会死呢?”端王猛地起身,眼神瞬间空洞,整个人都失了力气。

徐梦见他这般神情,不难猜到他对那个叫凌醉月的女人有多么情根深种。既然情根深种,那便自然会在乎心爱之人的骨血。所爱之人已死,那她所留下的骨血,必然极受他看重。这是绝佳的机会,或许自己真的能靠着景衡的算计,一跃成为倍受尊荣的王府郡主。

她心中有了盘算,起身上前欲要扶起端王:“民女绝无半句虚言,王爷尽可去扬州查探。民女已然走投无路,只求王爷救民女一命。”

端王下意识避开了徐梦的手,自己撑着桌沿立在桌椅旁。

他合眼良久,试图抚平自己剧烈的情绪波动。许久后,才睁开双眼,眼神锐利的盯着徐梦道:“本王自会查探你所言究竟是真是假,倘若你是本王和月儿的骨血,我自会保你一生平安顺遂,可若是被本王查出你所言非实,莫说是蛊毒了,本王有千百种南疆的法子折磨于你。”

徐梦听罢心中也是慌乱颤抖,但面上还是装出毫不心虚的模样。

端王话落后,眼神审视的瞧着徐梦,又问道:“景衡要我去何处见他?”

徐梦被他审视着,心底不断颤抖,勉强稳住声音,回话说:“民女也不清楚,只是民女到这里时,一直有景衡的暗卫在暗处跟着民女,王爷若是应下与他相见,想来暗卫不久便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