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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确定纪北临看不见她了,温蹊原地跺了跺脚,小手收进斗篷里。

刚刚在纪北临面前站了一会儿,被风吹了一阵,可把她冻得不行。

回到明珠院,温蹊立刻脱了绣鞋爬上垫了鸭绒垫的贵妃榻上,怀里揣着装着热水的羊皮囊,接过春雨煨在炉子上的一小盅粉葛眉豆鲮鱼汤尝了一口。

“冬日里这样待着最舒服了。”一口暖汤下肚,温蹊舒服地长舒了一口气。

温蹊眯眼蹭着靠枕的模样像极了小奶猫,春雨同秋霞看着自家姑娘可爱的模样,都忍不住笑起来。

“县主最是怕冷,往后的姑爷冬日里得是要日日抱着县主了。”春雨打趣道。

春雨秋霞自小跟着温蹊,私下无人时也能和温蹊说些无伤大雅的玩笑话。

瓷白的汤勺在汤盅里搅了一圈又一圈,温蹊微微笑着,心里想着的却是相公哪里有暖炉热水袋好用,抱了那么一会儿就会推开你,告诉你他有要事要忙。心都凉了,哪里还暖和的起来。

屋子里暖和,温蹊整个人便有些懒洋洋的,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便在贵妃榻上小憩了一会儿。

短短的时间里,温蹊还能做个梦。

梦里温蹊又到了首辅府,府内一片素白,下人们都穿着五服,来来往往之间,竟无一人敢高声说话。

温蹊心下好奇,又去了自己的院子。

别处皆是白绫高悬,唯独她的院子一切如常,她初初嫁给纪北临时栽的枣树已经结果,却无人去摘。温蹊感叹春雨秋霞暴殄天物,便打算自己去摘,伸手够时,手指次次穿过青脆的枣子……

她碰不到这里的东西。

几次尝试未果,温蹊也不再费劲儿了,又往屋里走。

她的屋子房门紧闭,温蹊穿过墙,入眼的先是一地的酒壶,四下散倒,她的床前,有个白衣男子背对着她,伏在她的床上,手里的半壶酒全洒在了床上。

温蹊恼得不行,那可是她最喜欢的一床被子,全弄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