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身体如何了?”温蹊问,按照上一世,这年冬天莫约是最难熬的日子,开春之时太后稍有好转,多少人放下心来,其实只是回光返照。
青阳摇了摇头,虽未说话,看表情便知道不乐观。
温蹊很快跟着青阳入宫。
马车是青阳的,驾车的马夫披着蓑衣避雪,斗笠压得极低,看不清面目,让温蹊有些好奇他这般打扮当真能看的清路吗?
上了马车青阳便如同街市之中好打听的妇人,凑上前好奇道:“我听闻你近来同纪大人感情十分不好?”
外人看来,纪北临不过是忙于公务不得暇回家罢了,任谁也不会想是一对新婚夫妇感情不好,纪府上下嘴严的很,温蹊不知青阳究竟是从何打听而来。
“感情不好就和离吧,拖着也不好。”青阳道。
帘子拉得严实,温蹊实在弄不明白青阳这幸灾乐祸的表情究竟是为何。难不成是自己曾被赵家公子骗了,就见不得别人好?
“我是以过来人的身份劝告你。”青阳煞有介事。
温蹊反问:“那姨姨您当初为何没与赵端和离呢?”
“他死太早了,没来得及。”
温蹊:……
“那您为何想与他和离呢?”
“他骗了我啊。”青阳倚着车壁,姿态慵懒地很。
“骗了您什么?”
“这世上有一种组织,他们专门培养一些孩子,然后把他们与一些达官贵族家的孩子调换,成为在达官贵族身边安插的眼线,而所有人都以为那还是自己的孩子,对他们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这可比什么暗探都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