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蹊听的有些费劲,暗自梳理了许久,忽然瞪大了眼,“赵端是……”
“可是,那些达官贵族不会发现不是自己的孩子吗?”温蹊压下惊疑,又问。
“打个比方,就如纪大人那般的人,父母双亡,他又是个尚在襁褓的婴儿,被奶娘带去投奔他叔父,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吧?”
温蹊默了默,“姨姨怎么什么都知道?”
青阳得意地挑眉,“那是自然,我是谁,我知道的多了去了。”
“你想,纪大人自出生后镐京城中无人见过他,七岁之后再回京,期间若是换了个人,又有谁知道。”
“可婴儿不是一早送到了纪叔父身边吗?组织培养孩子需要时间,再调换时孩子想必也大了,纪叔父总会发现吧。”温蹊不解。
“若是纪大人的叔父也是组织里的人呢?”青阳忽然道。
温蹊怔住。
马车快到皇宫,青阳慢吞吞地坐起来,懒懒打了一个哈欠,“自然,我就是拿纪大人打个比方,你别信以为真,真当纪大人真是那个组织里的人了。”
“我自然不会。”温蹊还处在吃惊之中久久不能回神,又想起另一件事,“姨姨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青阳骄矜地哼了一声,“自然是我聪明,不过我好心好意替赵家处理了这个祸患,赵家还觉得我克夫,实在是不知好歹。”
两人下了马车,温蹊还在琢磨那个恐怖的组织,一头往前走,青阳落在身后,下马车时车夫低声道:“公主将主子的秘密告诉县主,不怕坏了事?”
“怕什么?我不过是提前让她有个心理准备罢了,何况我被你主子骗了一遭,总不能眼见着我的外甥女再被骗吧。”青阳斜睨了车夫一眼,“赶你的车去。”
两侧宫墙雪压红梅,宫道上时有宫人扫雪,青阳端的一副目中无人的公主样,无视了所有人的问安。温蹊忍不住道:“姨姨将此秘密告诉我,不怕我说出去吗?”
青阳美目一睨,艳唇扬的嚣张,“你知道那个组织是什么吗?知道它背后的势力有多大吗?知道抖出去是什么结果吗?”
温蹊一哽,兜头的寒风吹得她一个激灵,莫名有些害怕,“是什么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