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又没有光明正大抖出去过,所以我还好好活着,至于抖出去之后还能不能活着,我亦很好奇,不如你去试一试?”青阳笑着凑近。温蹊往后退了一步,紧紧抿着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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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康宫仿佛不在此间寒冬,极目之处,尽是姹紫嫣红,树上含英满枝,地上无雪,便连琉璃瓦上都不见雪尘,踏入便是暖春之景。
细看却能发现端倪,枝上花是彩色箔纸,地上但凡显出些白雪,立刻有宫人拿着扫帚来将雪扫去。
宫厅之内皆是少年人,公主皇子,世子郡主,几几或坐或站,脸上具是笑容,或有几个太后极为喜爱的小辈,皆乖顺地跪坐在太后膝边或手边,紧挨着太后仰头与她说话。
太后看着精神极好,面上有些活色,坐在凤座上听着小辈说话,不时会被小辈的话语逗着笑出声。论谁看着都觉着这依旧是一位身体硬朗的老太太。
近来只要太后精神好一些,皇后便会寻几个小辈来陪陪太后让她高兴。
青阳一路走过去,小辈们都要尊敬地称她一声姑姑或姨姨。
青阳只微微颔首算是应过了,到了太后面前却乖顺了许多,“太后,我把期期给您带来了。”
“期期来了?”太后直了直背,目光在一群小辈中到处寻找,温蹊便走上前跪在太后身边握住她的手。
“太后,我在这儿。”
太后眯着眼,仔细地辨别着眼前人,“你多久没来看哀家啦?”语气中竟含着小孩子一般的委屈。
“我这不是来了吗?”温蹊笑道,哄孩子一般哄她。
“祁阳。”太后低喃了一声,极陌生的名字,温蹊下意识地看向青阳,后者抬眼看着厅内的人,“太后该歇息了,你们都散了吧。”
厅中很快便只剩下青阳,温蹊,太后和几名宫人。
人散的时候太后恍若未觉,拉着温蹊一直絮絮叨叨:“你和承奚是不是又吵架了?都嫁人了就不要耍性子了,别总欺负他……腹里的孩子可还闹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