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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蕖撇撇嘴, 还是和嬷嬷出了寝房,走到门口特意又朝里面张望一眼。

那边韫和已撩起袖子,痛斥蚊蝇的凶残,“胳膊上,腿上,全都是包。”

赵君湲握着藕段似的手臂端详,一片红红疙瘩十分刺眼,惨不忍睹,“湖边虽说凉快,蚊虫却不少,以后还是别去了,北边的冰块应该就在这几日到,到时让人多放些在屋里,但不可多食冰盘,你脾胃不能克制,届时腹痛又是一番折腾。我这几日去渤海边境走一趟,你在家听嬷嬷的话。”

韫和皱着鼻子道:“你是不是老了,没完没了的,快赶上我母亲了。”

她面色温柔,“说到母亲,等她来了,我也该生了。”

赵君湲笑了笑,拿来药膏,满胳膊地涂,韫和嗅着味道,还挺好闻的。

赵君湲捏住她尖瘦的下巴,左右打量,“看你瘦的,母亲只当我宠妾灭妻苛待了你。”

韫和眸子亮亮的,“你说过要挣一顶翟冠与我戴,还作数吗?”

两人心平气和,也没觉得热,赵君湲抚着她背,笑道:“我何时反悔过。”

韫和听了高兴,这夜说了好久的话,夜半才熄灯睡去。

翌日夫妻都起迟了,赵君湲误了朝议,早朝后被留在宫中,让衡山王好一番奚落,待到不得不出发去渤海时才放过。

赵君湲抓不住老狐狸的把柄,无计可施,就在他动身上路时,韩灵查到衡山王在府邸暗室私造冕服和礼器,并拿到充分的证据。

赵君湲即刻召了李叆岂和宁戈,三人商议,决定先由宁戈试探陛下对此的态度。

宁戈觉得可行,编造了些所谓的民间风声,翌日赵君湲护送吴国皇子离开渤海前往吴国,他便在朝议后将烂记于心的腹稿向梁羡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