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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山王野心昭昭,梁羡虽信了几分,但因不敢触怒衡山王,丢下一句一派胡言,就做罢了。

宁戈心里明白,不宜再多说了,退下前诚心劝道:“衡山王献美御前,陛下务必谨慎。”

梁羡道:“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罢了,能掀起多大的浪花。”

并不将宁戈的劝诫放在心间,仍流连于美人窝,歌舞不休,乐此不疲。

宁戈对他失望透顶,出宫后探望韫和母子,说到梁羡的自暴自弃,叹息道:“父亲教导多年,盼他做一朝明君,不想成了一块扶不起的烂泥。”

他离宫不过一柱香的时间,梁羡还未用膳,辜后忽然发动了。

不知是怎么回事,毫无产前征兆,疼的十分突然,辜后因腹痛难忍,半步也难行,韶淑妃仍要移动孕妇,让她就馆生产。

捱到夜里,艰难生下一个男孩,气息微弱如猫叫,瘦精精的跟个猴儿似的。

梁羡抱起第一子时,脸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欢喜,反而万分凝重,他似乎预见了,自己不会再有子嗣。

辜皇后也为此郁郁寡欢,韫和奉命探视时,不止一次地向她哭诉,担忧皇子活不成。

韫和想到自己的韬儿,怀他生他,都很不易,劝她不要胡思乱想。

没想到第三日皇子就因不足之症夭折了。

帝后悲痛,阖宫和朝臣也都如丧考妣,故作悲伤,为那个连名讳都还没有的皇子大哭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