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禄勋嗤笑,“不就是长公主身边的人?有甚大惊小怪。”
同僚不出声,只比了一个嘴形,光禄勋倒抽一口气,急急忙忙爬起来找鞋穿。
“都这会了还上哪去?”
“别问了,我他娘的脑袋瓜都快保不住了。”
光禄勋胡乱地往脚上套鞋,穿好鞋往外走,又回头问他,“宵禁什么人能出城?”
“死者为大,自然是死人了。”
听到这话,光禄勋有如醍醐灌顶般,窜出殿庐径直往宫门奔去。
…
从昏迷中醒转的时候,韫和已经出了城,她不知道自己躺在什么里面,四四方方的,一会上一会下,胃里翻江倒海地搅动。
像是走在满是石头的地方,她入京时熟悉过地形,猜测可能是京郊的河滩。
韫和手脚被牢牢捆住,嘴里塞了木衔,她试着发声,仅能发出“唔唔”的叫声。
这时外面一个沙哑的声音说道:“出城了,把人带出来吧。”
驾车的是个大块头,他勒停了马,蹦下木车,一边解绳子一边抱怨,“贼他娘的累,老子第一次杀个人还得累死累活找地。”
刀把绳子齐整地砍开,大块头嘿嘿一笑,拍着棺材板,“哥哥,搭把手。”
两人合力掀了盖子,大块头往里凑了一眼,“嗬,这小娘们睡的倒舒坦。”
哑嗓子皱着眉说了一句“闭嘴”,把人扛到肩上,颠了颠,险些把韫和肚子里的饭食颠腾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