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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别和她讨论这些的好。韫和捂着脑袋,拉着含琢问:“阿姊真的只是核对账簿,就没别的目的了?”

又不是盘帐的时候,谁会大老远跑到渤京来。

“没有。”史含琢诚实地晃了晃头,又颇是精明地上下打量着她,“阿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这个小孩太烦人了,看破就罢了还偏要说破,实在可爱不起来。韫和不客气地揉了一把她脑袋上的花顶,“我在阿姊面前能有什么秘密。”

说话间,史伯璧走进来,两个人立马站了起来。

史伯璧愣了下,在就近的芦席坐了。

韫和唤了一声“阿姊”,史伯璧笑睨着她,“怎的愈发怕我了,都坐下说话。”

两个人蹭啊蹭的坐下了。

婢女捧上茶汤,史伯璧悠闲地品尝着,一句话也不说。韫和实在拿不准她在想什么,局促地抚着衣褶。

史伯璧放下茶碗,脸上浮着笑,略随意地问道:“昨夜宫里还死了人嚒?”

“嗯,是宫妃身边的内侍。”韫和回想了一下当时的情形,脊背止不住地发凉,“应该是死于谋杀。”

史伯璧点了下头,眸间淡漠不惊,嘴里却道:“宫里,能不去就不要去了吧。”

韫和的态度竟是十分乖顺,“我就去那一回,往后不去就是了。”

她如此受教,史伯璧笑意更甚,表示满意,转眼就把矛头指向史含琢,“你该向你十二阿姊学习。”

史含琢吐了吐舌头,侧眸同韫和道:“阿姊还是初次夸你呢。”

这到底是褒还是贬。

韫和淡定饮茶,心里直犯嘀咕,不然要她怎样啊,宫禁也不是她说进就能进的,何况那里头复杂诡谲,才去一回就险些丢了性命,唯恐避之不及,哪还有再置身险境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