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蕖愕然,应声退下。
韫和急喘着气,牙齿都在寒颤,可心底萌生出的那股欲望邪念丝毫不减,反而越放越大,似绷着的弓弦,让她不敢有半分松弛懈怠。
可一旦近了,退意也随之而来,韫和无措地攥着手指,脚下越来越慢。
她咬住唇,没有再犹豫半分,掉头就要龟缩逃避。
“站住!”一道声音自身后传来,冰冷得不带一丝感情。
韫和僵住,背脊止不住地发寒,她回身,脸贴着胸口,声音跟着发抖,“天已经很晚了……”
“我知道,那又如何?”赵君湲沉声打断,缓步朝她走来,一双眼睛幽深得不可见底。
韫和下意识地后退,赵君湲步步紧逼,将人直逼到廊柱,再无退路,“有什么不对?”
他入夜而来,难眠叫人胡思乱想,他偏偏还若无其事地问出来。
韫和心乱如麻,耳根渐渐发烫,她背抵着柱子,侧头避开他的呼吸,垂着眼皮,不敢看他的脸。
“看着我。”赵君湲指尖掐了她的下颌,迫使她目视自己。
韫和眼睫颤动,眸光迷离地望着他,只听他轻声道:“你昨日惹了我生气,一宿未睡,你倒先委屈上了。”
他摩挲着她的脸颊,脸上的阴鸷未减,声音却缓了再缓,甚至夹了一点柔情,“犀娘,你讲点道理。”
韫和耳尖的红透了出来,“是我错了,那话我以后再不敢说了。”
赵君湲勾唇,“再说你当如何?”
韫和心里唾弃,只觉这人小气得很,嘴上却乖觉道:“他日再说,任你责罚就是。”
她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惹得赵君湲心头一痒,隔着袖子拽住她的手腕,“那好,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