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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去看你,你心里定是怨我至极。”赵君湲握住她一只手,拢在掌心,不过刚刚包住那般大小。

他没怎么陪伴过她,好像没过几年就忽然间长大了。

“我自是怨你。”

韫和承认了对他的积怨,赵君湲并不感到意外,这几年的不闻不问是他刻意为之,他无可辩驳,也无需遮掩。

他默然点头,再无下文。

韫和既盼着他亲口承认,又盼着他承认后对她有所交代,他这般沉默,让她积攒了多年的委屈齐齐上涌,噎得胸腔阵阵发疼。

“我自幼受祖父灌输教导,豆蔻时便束发示人,不敢德行有失,一边信任你,一边又担忧你真的去而不返,弃我不顾,还要应付母亲对你的怨愤,整日惶惶恐恐,不是如何是好。赵君湲,若你对我没有半分夫妻情分,当初何必赠我缠臂金,叫我痴痴守着这份信念。。”

第38章

赵君湲震了一瞬,耳廓泛了薄薄的红。

他垂下眸,望着她一双含怨带气的眼眸,神情愈渐凝重,“你如今大了,有些事不妨让你知道。”

赵君湲松开手臂,韫和正身跪坐起来,想听他接下来如何解释。

赵君湲道:“新婚那夜你问我为何重伤,我曾说是兄长为侵吞家产暗下杀手,此事不是我刻意编造。”

“那年我父亲遇害,母亲传信告知,庶兄与叔父暗中勾结图谋国公之位,有害我之意,嘱我不要急于回京。我不听母亲告诫,执意回京奔丧,途经茴州时果然遭到兄长暗杀,因不曾有所防备,身负重伤,流落至九嶷山。”

“原来这样。”韫和咬了掌侧,掩唇暗叹,不想他那时性命垂危竟真的是遭了亲人的暗算。

“那你兄长后来呢?”她问。

“他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