韫和戴着幂篱,在卖胭脂水粉的摊前驻足,她拿起精美的胭脂盒子,瞧了片刻放下。
余光里瞥见旁边的人翻着一本书,书上画满了美人,各有风情,简直称得上鉴美大全。
韫和撩起皂纱一角,和那人目光撞在一块后,连忙转开了脸。
哎,她怎么又遇上那个死性不改的登徒浪子。
孟石琤也认出她来,合上书,提步追过来,“娘子才来,怎就走了呢。”
他直愣愣地上来,一看就是图谋不轨,甲笙一伸胳膊把人推搡了出去,瞪眼吓唬。
韫和在皂纱下翻白眼,孟石琤也瞧不见,她嘴里就冷冷地哼道:“这位公子,你和谁说话呢,我和你又不认得。”
孟石琤隔着甲笙的胳膊,翘起了嘴角,“娘子话说早了,亏我念你多日,你一上来就狠劲地伤我心。”
他头上还戴着上次那支莲形金簪,贵重又醒目,但落在韫和眼里,就是个闲的没事出来讨打的暴发户。
“公子的毛病又犯了,看来是记不得遇仙寺挨揍的滋味了。”
孟石琤歪着脑袋,眼里都带着和善的笑,“都是误会一场,娘子若还在生气,我和娘子道歉。”
“那就不必了。”
无关紧要的人,韫和懒得理会,登车要走,孟石琤就脸厚地堵在车前,一点都不怕甲笙的怒目威慑。
韫和心想,要你何用。
她很是烦躁,“我是有夫婿的人,公子在此纠缠,叫人看见难免要产生误会。”
孟石琤还是很讲理,“我这个人也不会毁人名誉清白,只是想,和夫人有缘分,想要结识罢了。”
韫和觉得他有毛病,又没办法甩掉这个粘人精,暗自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