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蕖心口一紧,敛衣送他。
韫和在屋子里放声道:“你不准走。你走了,就别来了。”
门哐当一声合上,韫和跟着一抖,愣了半刻,合身扑在睡榻上,趴着一双玉臂嚎啕大哭。
嘴里咕哝道:“赵君湲,王八蛋。”
…
颓败地离开史府,坐上车,一如往常地懊悔,自责。
赵君湲摊开一双手,不止一次的伤害,这双手早已罪孽深重。
一次次地下定决心,待她温柔如初,可面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身体的狂躁不安冲上头脑,疯狂地叫嚣,忍不住占有她的全部,将她伤得遍体鳞伤。
他捧住头,煎熬着自己。
赵府里,晏昆仑等他已久,上来给他一拳,狠捶在胸口,“怎么闹成这样?”
赵君湲摇头,垂头丧气,“我也不知怎么的,满心焦躁。”
晏昆仑呵呵直乐,“我看你啊,不是因她骗了你,而是为情所困。”
“她没有错,也没有要骗我。”
晏昆仑觉得他真有病,“你知道,还那样子伤人。”
赵君湲捏着拳头,吐出心声,“我想要她离开我,斩断过往,另觅良人。”
晏昆仑震住,一时不知怎么开口了。
赵君湲沉默片刻,和他诉道:“她想跟着我,我也想带着她,如是别的地方就罢了,偏偏是临阜,那地方异族相邻,艰辛无比,她去了必是跟着我吃苦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