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暖顺手去掏衣兜,东西拿出来看,有安眠药,还有其他的不知道什么种类的精神类药。
慕暖内心骇然慌了神,沈肇东他怎么了?为什么要吃这些药,这都是治什么的,他生病了吗?所以才会失眠、出现幻觉、梦呓里面全都是她?
所有药物当中,慕暖只认识安眠药的作用,也不敢给沈肇东乱吃,她哆哆嗦嗦打开药瓶,没有忍住眼泪直掉,强行推醒沈肇东。
“沈肇东,你别睡,这些药要怎么吃啊?我不知道。”
沉睡许久的人,恍惚间睁开眼睛,还分不清自己是在梦里还是现实,他盯着慕暖的脸,看见她哭,也没有其他反应,光是愣怔不说话。
慕暖自己擦干净眼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端来一杯兑温的白开水,牵着沈肇东的手去拿几种药,他只是机械地动作,乖乖倒了一把药片在手里,接过水杯,药片含进嘴里,喝水吞服。
慕暖心惊肉跳,都不知道他这样乱吃会不会出事,但他服完药后就很安静地躺下了,闭上眼睛睡觉,像冷冰冰的机器,在执行一道程序。
慕暖明白了,他这是以为自己出了幻觉,并没发觉她在这里,只是按惯例,吃完药倒头就睡。可是那些药物并不能使他好眠,隔几分钟,他的身体就会不自觉抽搐,伴随着胡言乱语,慕暖都快怀疑这药到底有没有疗效?
她想再推他起来,吃几片安眠药再睡,但沈肇东的自我保护机制似乎已经开始启动,无论怎么哄都不肯再醒,他暗示自己此刻应该乖乖沉睡,不能清醒乱动搞破坏,否则暖暖要生气的。
思来想去,慕暖没有办法,只好用给小孩灌药的方式,捏紧沈肇东的鼻子,等他张开嘴巴呼吸时,将药片放进去,可睡着的人不知道吞咽,慕暖仰脖灌了一大口温水,嘴对嘴咕咚咕咚给他喂下去!
折腾了一晚上,慕暖累得筋疲力竭,总算让沈肇东安静睡着了,没再闹。
淮城九月的天气,夜晚温度降低。
慕暖环顾四周,双手环抱着胳膊搓了搓,感觉有点冷,可房间里只有一床被子,沈肇东她又搬不动,只好将沙发靠背平放下来,当成双人床,去床上扯了被子过来,一起盖着睡,将就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郑舒意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听说昨晚沈肇东喝醉后,在酒店里住了一夜,她根据查询到的信息,大清早过来敲门。
慕暖今天棚里有戏,起来了洗漱,正在擦脸,听见敲门声,出来开门。
郑舒意猝不及防,没有想到来开门的人是慕暖,她一眼就认出来了,却像是见了鬼一样,吓得尖叫一声:“啊——慕暖,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