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扯了扯嘴角,“宋兄也爱听这种儿女情长的闲话么?”
我以为他只是为了和缓相对无言的尴尬气氛随口一问,谁知他却说:“爱听。”
正好我心中苦闷,又无人听我述说,心气郁结,十分难受,既然他说爱听,我那话匣子登时就关不住合不拢了,端起酒杯仰头将酒一饮而尽,说:“春红她,从未喜欢过我。”
其实在我和小刘喝完酒的第二日,春红就捎信给我,约我在郊外十里坡的城隍庙相见。
我朝小刘挤眉弄眼地说:“你看!我都说了吧,人家春红姑娘根本不是你说得那样,她心里分明记挂着我呢。”
哪知小刘脸上的表情反而更加拧巴,他说:“少爷,要不,你还是别去了吧。”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放心,春红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女子。待她当了赵家主母,必定不会苛待你的。”
小刘叹了口气,说:“少爷,你果然,是个傻子。”
我说:“小刘,你别太羡慕我了。你的姻缘还在半路上,只是时候未到而已,再等等便好,待时机成熟,自会与你撞上的。”
小刘翻了个白眼,走了。
我朝他喊:“不跟我一起去吗?”
小刘也不理我,脚步如飞,绕过一扇画墙,不见了。
我摇了摇头,心想:果然,小刘没有姑娘找他,急了。手中折扇一打,满面春风地出了门。
一路上我心情颇好,连那些光秃秃的树木枝桠都觉得看起来别有一番意味。就是这折扇扇着有点冷,走到一半的时候,我便把它收起来了。
还没走到城隍庙,远远就看见春红,和一个男子站在门口等我。
我走近一看,觉得这男子面熟,又想不起来是谁。不过他方一开口,我便知道了,是那日问我为何常花钱请春红为大伙儿唱曲儿的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