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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云推沈薏环从书房出来,回了自己院子。

进屋后,疏云关起门,拿出那个空空的锦囊,低声问着沈薏环,“姑娘,老爷方才说的其实也说得通,您是不是多虑了?”

想着父亲乍见到那两个字时的表情,以及后面拿着那枚印章时的反应,沈薏环微微摇头,她看向留在屋子里的疏雨,“疏雨,给你的东西收在哪了?”

疏雨从袖中拿出张纸,“这呢,姑娘。”

沈薏环打开看了看,她今日早上去见父亲时,特意用那白玉章多拓印了一张。

她将那张纸折得整齐,塞回到那枚锦囊中,放在梳妆镜前的首饰盒子中。这锦囊是她亲手做的,一看就是姑娘家的物件,并不惹眼。

既然是一时半会想不通也猜不透的事,便不想了,那陈大夫绕这么大个圈子,定不会就这么揭过去。

该她知道的东西,她总会知道的。

若是当真与她无关,她想破脑袋也是无用功。

沈薏环在房内一边慢慢走动,一边胡思乱想着。她近日来过得充实,腿伤也在慢慢转好,竟是一次也没想到过李渭。

他已经快一个月没来寻她了。

是终于没了耐性了吧?觉着她的确不值当他堂堂将军挂心?沈薏环自嘲地想着。

也好,总是要分开的,想来下次见到他,再提和离的事他就能答应了吧。

她坐到窗边,隔着窗子往外看,脑中却控制不住的想起来那晚上李渭过来时,她扎了他一道口子,他那人向来不喜欢用药,也不知这会好没好……

李渭这会正在西南的贺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