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儿这般,可是心疼了?”他笑了笑,问道。
“我问你是怎么伤的!”她猛地扬声。
见她反应这么大,李渭长眸微挑,他不大在意地拢了拢衣衫,“被秦松府兵划了一道。”
秦松便是秦玉的父亲,如今江州府的知府。
“你是昨天去的秦府?”
怪不得当日他说账册在他手中,却要隔几日再来找她。
“这又是何必。”
她说不清心里什么感受。
也不是心软或者心疼他,只是单纯觉着没这个必要。
半晌,她起身出了房门,片刻后拿了个药箱进来,李渭仍坐在地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她蹲在他的身前,将止血的金疮药递给他。
李渭动了动唇,却什么都没说,他将药膏放到一边,看着她低垂着头的样子,抬手抚了抚她的后脑。
“是我想来见你而已,你不用有心理负担。”
“我也不会要你回报我。”
沈薏环蓦地抬眼,双眸泛着湿意,她扯了扯唇角,却也没什么笑意,“那将军如今这又是做什么呢?”
“不是想让我愧疚自责,对你心存不忍?”
她问了青崖,他昨日去秦府时上的,虽然未露行迹,可他仍是不知怎么地,竟被那些秦府养的死士伤到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