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日,到今天晚间他过来,连伤药都不知道用吗?
李渭笑意渐渐敛去,神情莫测,片刻后,他低低笑了笑。
“环儿真是聪明。”
“越发不好骗了。”
他从地上起身,慢条斯理整理他的衣襟和袖摆,“这点小伤,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还死不了。”他低嘲道。
她也起身,拿过一旁的金疮药膏,微微展开,看向李渭:“既然死不了,那还要上药吗?”
李渭抬眼便看到,她白嫩纤细的指尖轻轻蘸了些药膏,在手背上轻轻蹭着。
“……要。”他想要她为自己上药。
沈薏环看他一眼,没再言语,将他衣衫拉下,将药膏点涂在那道伤处。
她一边看,一边似笑非笑地看他一眼,“将军今日来前,可还自己撕裂了伤口?”
这么长的伤口,若从昨日出血到今日,人不怕是要废了。
李渭不答。
“疼吗?”她轻飘飘地问道。
“嗯。”
“自作自受,有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