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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姐姐怎么也这样俗气,非得催着让我嫁个人才行?”沈薏环用小被子将孩子盖好了,转身看向沈明嫣,“这嫁人的苦头,三姐姐还没尝够?”

“说你的事呢,怎得扯到我身上来了,秦玉那狗东西如何能跟将军相比了。”沈明嫣脱口说道。

她提到李渭,沈薏环不做声了。

平心而论,李渭确实不似秦玉那般可恨,对她的心思如今也算是昭然若揭,她不知道他是自打从京中出来之后与自己一次次碰面渐渐动心,还是原本就有情义,还是如何,这些都不重要。

李渭再好,她也不想要。

如以前那样,收敛脾性,端得一副贤妻良母的架势,日日守在后院房内等着夫君来,这日子太没趣了,别说李渭,便是天君玉帝也不值她这般。

沈薏环抿唇,犹在走神,沈明嫣以为自己戳了她的心窝,有些不大好意思了,起身来到她旁边坐下,握住沈薏环的手。

“五妹妹,是我口不择言了,不该提你的事,我就是想你好,你要是不走,我正开心呢,多个人帮我照顾希儿,请丫鬟婆子的钱都省了。”

“你想得倒美,我才不管你。”沈薏环笑着抽回手,推了沈明嫣一把,笑着说道。

笑闹几句,方才的话题便揭过去了。

当朝陛下正是盛年,权欲鼎盛,对仅有的几门仍掌军权的武将芥蒂颇多。

江州知府自陈请罪,皇帝让识字的小太监念完信,便拂案而去,本是想把江州这帮人抄家全杀了,可还没过两天,定远侯府的奏报呈上来,弹劾秦玉和一众江州官员徇私叛国,提请将这些人判斩以正君威,明法理。

这道奏报提上来,皇帝的心思就开始活泛起来,定远侯府跟江州根本不挨边,无缘无故提请斩监候,莫非这江州秦家为首的这事,跟定远侯府也有关系,这才急着灭口?

皇帝越想越觉着可能,立即着人去了江州,这一番调查后,发现这事跟定远侯府还真没什么关系,甚至牵扯此事的其他家族竟然也都是被秦家捏着把柄胁迫。

盯着自己派出的人写的回奏,旁边是定远侯府呈上的弹劾奏请,皇帝最终下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