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可是陛下跟前的红人,你如果现在就放了我,我兴许还能考虑不计较此事,否则你就等着人头落地吧!”
他如今的样子和方才判若两人,让晏辞都叹为观止。
她抚掌赞叹,眨着眼睛确认道:“你方才说什么?要我人头落地?”
韦唯狠狠咬牙,眼神阴毒,还没开口便见晏辞打开了牢房的门,眼睛不禁一亮。
他的体格虽不是特别大,但毕竟是个男子,打倒晏辞应当是绰绰有余。待逃出去,他就让父亲来抓她,势必让她尝尝得罪他的下场!
这般想着,韦唯的眼里迸发出喜悦,他的目光盯着敞开的门蠢蠢欲动,脚下才发力冲过去便被晏辞一脚踹了回去。
后背撞在墙上,五脏六腑似乎都在疼。韦唯的身子滑落在地上,头脑发懵,还未从方才的情况中反应过来。
晏辞却已经站在了他身边,她的足尖点在他的后脖颈上问他:“你觉得,是我的人头先落地,还是你的?”足下只稍稍用劲便叫韦唯哭嚎求饶。
她的足尖离开他的后脖颈,在韦唯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时又落在了他的手腕上。
“我那日卸掉的是这只手腕吗?”
“不!不是!”韦唯急忙否认。
“哦?那就是遗漏了。”话音未落,韦唯的尖叫声响彻牢房。
他惊恐地看着自己的手腕被晏辞踩断,痛感在刹那传入大脑,让他大汗淋漓。
晏辞却恍若未闻,又踩断了他另一只手腕,看着他疼晕过去后,颇为嫌弃地取出手帕拂去鞋上灰尘,离开牢房。
天还未亮,太长公主府的门便被拍得哐当作响。
晏辞坐在前厅品茶,淡然自若地看着汹汹而来的韦张,眉梢一挑调侃道:“韦大人这是干什么?深更半夜带那么多下人来拜访我,是不是不太妥当。”
“犬子性情顽劣,不知是何时得罪的太长公主,还望太长公主恕罪!”韦张缓和脸色恭敬行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