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大人的意思我听不明白。”
韦张的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他盯着淡定喝茶的晏辞,见她丝毫没有松口的迹象忍不住问道:“殿下究竟想做什么?”
“并非我想做什么,而是韦大人的爱子想做些什么。”晏辞笑了笑,问道,“韦大人还没查清楚真相就气势汹汹来质问我,属实叫人惊讶,这话说得我像是欺负小孩的坏人一样。”
听了这话,韦张唇角微颤,强压着怒火道:“犬子究竟做了何事,竟值得殿下亲自动手。”
“韦大人可知韦公子平素都做了些什么好事?”
这“好事”二字咬得极重,韦张身为韦唯的父亲,对于他做的那些事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怎么可能不知道。
如今忽然听晏辞这么问,心中一惊,面色却是平静地重复道:“犬子年幼,不懂事,故而贪玩了些。”
“贪玩?”晏辞咀嚼着这两个字,来了兴致,“原来韦大人觉得这只是贪玩?那便对了,我请令郎来府中坐坐,也只是贪玩罢了。”
韦张眼皮重重一跳,“殿下说笑了。”
晏辞面色一沉,冷冷勾唇,“你看我像是在说笑的样子吗?”
“求殿下放过犬子!”韦张慌忙跪下,面容悲戚。
看着他可怜巴巴的模样,晏辞忍不住笑了,“你在陛下面前状告摄政王时,想来也是这副模样了,凄惨可怜,让陛下于心不忍。”
韦张一怔,不明白晏辞怎么忽然提起了他状告君屹的事,直到听晏辞又道。
“摄政王未曾告诉你,令郎究竟是为什么会被打吗?不过也对,这事确实应该由我来说。”晏辞点头,慢条斯理地将前因后果告诉他,“令郎妄图调戏女子,先被女子折了手腕,又被君屹打肿了脸。”
“对了,还有一件事忘了告诉你。”
韦张的心突然开始狂跳,隐约猜到晏辞的意思了,他看着她微微一笑,露出了和善的笑容,告诉他:“那个女子,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