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她直接连人带被子,一起搀扶到了轮椅上,然后火速推他出门。
齐延全身上下,被棉被裹得密不透风,唯一伸出来的一只手,不知在什么时候被人塞了一只油灯。
他挣扎着从被子里伸出另一只手,小心护着手上的油灯。
温以菱现在脑子一片空白,生理需求让她潜力大爆发,风一般的速度推着齐延急速前进。
凛冽的寒风刮在齐延的脸上,微疼,但很享受。这还是自他腿断了以后,再次感受到这样的速度,心底深处的郁意一扫而空,另有一股畅意。
待到了茅房外面,齐延立即将手里的油灯递了过去:“你拿进去吧。”
温以菱来不及思考,接过油灯就直接冲了进去。
为防听到一些不雅的声音,齐延推着轮椅走远了一些。他手上没有灯,所见之处皆是黑暗,平常乡下汉子这个时候出来,心里都难免会有些发憷,齐延却好似没事人一样,面不改色。
冬天的夜太安静了,静得可怕。
温以菱一直没听到外面有声响,心里有些慌张,便捏着鼻子问:“齐延,你还在外面吗?”
齐延并未走远,此时听到温以菱叫他,便答应了一声:“我在。”
听到齐延的声音,温以菱总算安心了。她现在身体的窘况已经缓解,便有心思说话了。
想起两人来时,只拿了一盏油灯,现在油灯被她带到了茅房里,齐延自然是没有的。
她开口道:“齐延,你要是害怕的话,就跟我说话,或者我们两个一起唱歌。”
齐延闻言,神情逐渐古怪。
大晚上的在这里唱歌?要是被村里的人给听见了,恐怕只会以为山里出了什么精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