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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随行的禁军上将、散骑中将、少将除了阵亡的,一个不少。”

“好。”这下邢全放心了。

听着宫墙后的汹汹打杀声,“叮嘱他们,停止弩箭,切不可伤了皇帝和襄王的性命,这两颗棋子,于我大用。”

“喏。”

这场仗,已赢了八分。

世人皆言我是个铁匠出身的,今日之后,让四海六合瞧瞧,我这个铁匠是怎么将皇天后土踩在脚下的。

子时初刻,玄晖门大开,瞻泊致远殿已全部倾塌,火势减弱了许多,零星的木柴还在烧着,阶下广场横七竖八躺着两军的尸首,有肠子淌出来的,血浆染红了视野,仲夏的夜晚,散发着腥恶的味道。

邢全信马而入,身后一队剑南和武宁的高级将官。

一眼望见,皇帝坐在阶上的乌木椅,身后的火,映的一张面容清晰可见。

亦如初见那日。

居高临下,俯视着。

身姿端正如格尺,一袭雨后天青广袖圆领襕袍,乌黑的发束的一丝不苟,簪着一只龙首紫玉簪,腰系青玉螭纹革带。

眉目如常,静静对上目光,刚毅的眉峰透出犀锐的棱线。

身边仅剩百十来人。

邢全有些不敢相信。

襄王和身边的禁军将领这才慢慢抽出了随身佩剑,火光中,雪刃似一泓泓秋水,闪着崭新的清冽,未喂过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