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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多天,太后偶尔过来查看,赏赐一些茶点,渐渐的对这个小女子有了新的认知,几番观察下来,觉得从前对她误解颇深,她坐在那儿,静的像一副画,婹巧玲珑的人儿,话很少,手上极利落,飞针走线,两个姑姑时常做一件,她已做了两件。

人长得美,做出来的针线也美,许是错觉吧,同样的衣服,总能比较出精致来,巧娘和缝娘,原来是不同的。

与那个献媚取宠的慕容艳,天壤之别。

太后坐在旁边的榻椅上茗茶,看着那个姑娘,侧身的线条姌姌,柔美绰约,只觉越看越挪不开目,造物巧夺天工,怎造化出这样俊的美人儿!

不禁生了喜爱之情,想起了不足百日夭折的小女儿,若长大成人,也该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若不是慕容家的缘故,定抬举她做义女。

这日在配殿做针黹,听到院外内监高呼:“陛下驾到——襄王爷到——”

两个姑姑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兄弟俩朝会罢了来请安,太后还是坐在座榻上,捻着菩提,襄王还穿着朝服,太后没好气地道:“躲你老子娘躲了一个多月了,我当你把娘忘了。”

襄王知道来了会挨骂,一副生受了的模样:“母后说笑了,儿子怎敢。”

太后又转为了慈祥的笑:“听说你近日胖了,过来让母后瞧瞧。”

襄王嘴唇抖了抖,硬着头皮走近,太后猛站起一把揪住了耳朵,皇帝惊诧:“母后,这是”

“没你的事。”

问襄王:“听说你前些时候宠幸了个教坊舞女?”

襄王疼的龇牙咧嘴:“母后手下留情,儿子疼。”太后训道:“你出去立府之后,愈发长进了啊!连贱籍女子也敢碰!幸好你媳妇伶俐,及时灌了绝育汤药,倘若有了孕,你的脸面往哪儿搁?”

襄王求饶道:“儿子只是想换换口味,瞧她姿色出众,又身世可怜,才施舍雨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