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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捏了捏他的鼻子,男人凑下来贴住了唇。

又吻了一会儿才分开,起身恋恋不舍围上黑狐大氅,伟岸的身影开门出去。

她听着那脚步下了楼阶,翻身掖了掖被角,身畔还有他的余温,脚心却凉了,她蜷缩起来。自生了可儿,大病痊愈,好似气血没将养回来,总是手脚冰凉,月事也久不曾来过,近几日偶尔小腹酸痛,何嬷嬷说,许是上次产褥遭的罪太大了,又淋雨又受刑,损坏了肌体,她想着,我可能不会再有孩子了。

这样也好。

我是不能生下他的血脉的。

再睁开眼天已大亮,感觉咽中不沥,想起厨房有胖大海,便起来披衣,下了楼四下空无一人,泡了一盏喝着,两位嬷嬷从外头挽着菜篮回来,见到她,略微讶然。

张嬷嬷笑问:“夫人今天怎这么早起来了?”

这话大有调侃的意味,她面上挂不住,刷地红了个透,耳根烫的不像自己的,嬷嬷取出笼屉里煨着的早饭,晨起胃口尚未打开,她只吃了一小碗粥,见到何嬷嬷剁馅,忙问:“要吃云吞啊?”

张嬷嬷道:“我们这边叫扁食。”

她漱了口,也洗了手来帮忙,两个嬷嬷诚惶诚恐:“可不敢,您现在可是金贵的身子,万不能做这些,折煞奴婢了,再说您一来,我们都成多余了,快回房歇着罢,若无趣,绣绣花,看看书也成。”

定柔可不听这些,拿过围裙系上,坐到小杌子择一把芹菜。

张嬷嬷舀了面和着,一边道:“夫人已是娘娘身,在这荒郊野地太委屈了,皇上老这么天天跑来跑去也不是长久之计呀,皇上如此珍爱夫人,想是愿意将您接进宫给名分的。”

她手上动作一滞,低眸眼底闪过忧虑,好一会儿才开口,沉声道:“我没想过要什么名分,也不敢想跟他有什么未来,他给的未来我要不起,我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那个皇宫我绝不敢去了。”

能在这个小院等他,我已知足了。

我只盼他对我能长久一些。

两个嬷嬷面面相觑,还没见过这种不求名分的,果真异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