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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五天,没有一丝音讯。

他过了五天如坐针毡的日子,连上朝也在想,万一小丫头不幸为人所害,连尸骸都不给他找到,要怎么办?

第六天,终于,京郊一个村庄,发现了她的踪迹。

定柔出了城门想起了刘嬷嬷,慈祥亲切的面容,记得她说过,家中还是师傅购置的的小宅,在西郊桐花村,离京十五里远。

她抹了一脸泥巴,走到天擦黑才找到那个小村,百十户人家,一打听便知,村民只当外地来投奔亲戚的。几年不见,刘嬷嬷两鬓的头发白透了,精神还算健朗,秉着一盏油灯,见到她,眯眼看了看,才认出来。

主仆相拥,热泪盈眶。

当夜炊烧了一桌丰盛菜肴,不停给定柔夹菜,直如许久未见的婆孙,手拉手叙了一夜的话。定柔将这几年的所经所历捡好的与她说,刘嬷嬷早先就差儿子打听过慕容府十一姑娘的消息,知晓了成婚不到一载丧夫的事,还哭了一场,如今听说膝下有个遗腹子,又欣慰起来,有孩儿相伴,日子还算有奔头,只是可惜了韶光年华。待过几年,再寻摸一个老实厚道的儿郎,勤恳踏实些,诚挚对母女俩好,还是能和和美美一辈子的。

家中只有一个五岁大的小孙女,刘嬷嬷的儿子儿媳都在京城做着营生,半个月才回来一次,青砖绿瓦的小四合院,多得是空闲的屋子。

定柔便住下了。

第二日起了个大早,将阖家上下打扫了一遍,第三日让刘嬷嬷挂了个小牌子到门外,做起了小裁缝,村里都是农户,做的粗布衣,赚得几文小钱,全交于刘嬷嬷,做房租。

就是这缝缝补补暴露了她。

和刘嬷嬷从菜园浇地回来,一碰门锁,竟是松的,身后倏忽围了三五个身高马大的人,皆穿的蓝衣长袍,腰系蹀躞革带,面貌冷戾,定柔想都不用想,冤家又上门了!

刘嬷嬷以为是外乡来劫掠的,正要喊,定柔忙掩住她的口,递了个眼色。

打开门,刘嬷嬷吓了一跳,院中还有十几个,腰挎宝刀,整肃地站在各墙下,站的如钉子一般,一个蓝衣对定柔说:“主子在西屋等您。”

刘嬷嬷抱起小孙女,全身发抖。

定柔对她说了句安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