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嬷嬷一边盛汤,听着里间的动静。
女子不停说着难听的话,皇帝嬉皮笑脸,完全是个市井无赖,任凭女子发落。
缠磨了快一个时辰,饭菜皆凉,女子才软了下来,嗔道:“别动我。”语声软糯糯,有气无力,已没了怒火。
皇帝不依不饶,大亲了几下,央求说:“别跑了,谁家的娘子动不动就跑的,叫别人以为你汉子欺负你了。”
女子冷哼:“你没欺负我吗?”
皇帝:“你摸着良心说,谁欺负谁来着,你想好就好,不想好就踹我。”
女子“扑哧”笑了。
“这些日子可想死我了,你就半点没想我?”
“你胡子呢?”
“刮了,我怕你嫌弃我,又打岔,说啊,到底想我了没有”
“哎呀我饿了”
张嬷嬷咽了口唾沫,原来陛下是个顶顶惧内的。
三天后,皇帝前晌突然来了,让张嬷嬷吩咐下头收拾箱笼行礼,换去瑞山行宫。
羽林长队迤逦在大道上。
马车内,定柔依偎在宽广的怀抱,听着那一声声的心跳,皇帝手臂紧紧地,吻着莹腻的额头:“你的身份藏不住了”
傍晚,张嬷嬷搀着在园中漫步,近八个月的身孕,肚子明显又大了一圈,每日腰酸如坠,负累的很。
皋门外襄王来了,在布防,这次回来比从前多了一倍守卫,今天又加了,想来宫中有了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