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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柔笑望着一大一小,抚摸着肚子,憧憬未来一家四口的日子。

宫人挽着食盒送来了午膳,长条八仙桌上铺着浣花锦桌围,垂着金线流苏,御用的馔具已摆好,金肴玉馔满满。一丛宫娥端着铜盆和帕巾澡豆伏侍净手,张嬷嬷准备带着安可到配殿去,宫里规矩繁多,自来皇子公主还没有与皇帝同桌进膳的。

皇帝径直抱着小女娃坐下,将一个绿玉小碗放在面前,递了一双银箸,“这是父皇特吩咐她们为你做的,上面有你的名字,看看喜不喜欢。”

安可还不识字,但看着这两样从没见过的,颇觉新奇,唇角靥出了圆圆的小梨涡,定柔坐在一旁看着孩子爹,这男人真真心细如发,每一个细微的小事都安排的周到仔细。

安可被围上了小围兜,宫女正要布菜,皇帝摆了摆手:“都退下罢。”

与孩子娘相视,会心一笑,一边夹了她爱吃的菜,一家人在一起就该自在无羁。

膳罢漱了口,皇帝还要去昌明殿处理朝务,午后有两个廷议,下晌到仁宣殿例行每日经筵,晚间批阅奏章,到亥时左右才能回来。何嬷嬷将安可抱出去,在外院叽叽喳喳地和宫女嬉闹,小孩子消消食该午睡了。

皇帝携着孩子娘的手坐到榻椅上,抱着她,十指相交,不停吻着她光洁莹腻的额头,梦呓般的声音:“真像做梦我有多怕只是做了一场白日梦”

定柔仰颔将唇虔诚地奉上。

呼吸着彼此的气息,唇舌相绕缠绵,吻了好一会儿才分开,她踌躇地问:“我是不是该先去给太后和皇后请安?”

皇帝摩挲着芊芊素手指间的小戒:“不用,母后昨夜未眠,这会子入寝了,我跟锦叶姑姑说了,待醒了就说贵妃问候过了,皇后那里我也派人去说了,你身子笨重,路上颠簸,太医吩咐了要休息。”

她笑捏了捏他的鼻子,孩子爹啊,你真是个顶顶值得托付的人。

我从前简直有眼无珠,不识真金宝玉。

又相拥了一会儿,他不得不走了,起身,两手相合的久了,掌心已有热热的汗意,彼此的汗相融在一起,他又在她眉心印了一个吻,转身走,定柔知道他忙得很,可是手却好像不听使唤,扯住男人修长刚劲的指头不肯松开,皇帝回过头来,望着她眼中的眷恋,美丽的脸庞弧度柔美,珠辉玉晕般的肌肤透出一层薄薄的红晕,羞的低下了头。

心下顿如割肉般,只恨不得与她长成了一体,片刻也不要离分。

双臂复而环住了圆滚滚的腰身:“那我再陪你一会儿,看着铜漏,就一刻,只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