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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雄赳赳地走了。

小柱子等人在门外看了半天,吓得满头冷汗。

好一会儿才敢进来,皇帝坐在罗汉榻上用手按着额头,闭着眼睛,身上穿着墨迹累累的袍子,表情活脱生无可恋。

他怎么讨了这么个女人?又俗又泼的媳妇。

他想起,五岁那年,梳着两个角角的小童子被送进崇文馆,第一天上学堂,作为太子妃的母亲殷殷嘱咐。

到了那儿,大哥个头比他高出好多,坐在旁边冷嘲热讽,几个时辰课节下来,夫子直夸他学思灵敏。

课下大哥又来挑衅,骂说:“你个继室生的狼崽子,狼子野心,想博得皇爷爷欢心,夺了我的大位,痴心妄想,立嫡立长,也不看看你什么成色!”

然后,一连串不堪入耳的话。

最后,在耳边低声说,皇爷爷如此看重你娘,看重你,没准你根本就是扒灰产出来的孽种,怪不得说你肖似呢,云云。

他攥着拳头,鬓角的血管暴起。

当时,只有一个念头,把这个混蛋按在地上,抽几个耳光子,然后拿旁边书案上的毛笔,沁了墨汁涂抹一身,让这个长着人脸不说人话的变成黑乌鸦,再吐几口唾沫到笔洗里,恶心死他。

可是,到后来,还是忍住了,母亲的话萦绕在耳:“志忍私,然后能公,行人性情,然后能修小不忍,则乱大谋”

童年的时光,便是在日积月累的忍耐中度过的。

内监在哪个色胆包天的家伙书房盗出了一副画像,果然有她的东西!画中的少女穿着道服,梳着垂髻,还题着酸不拉几的情诗,字字皆是衷肠

无法想象,不知对着画意淫了多少次。

妈的!

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