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自坐在树下等着那个家伙。
黑暗中,人影缓缓由远至近,拱手行礼:“陛下圣躬金安。”
“这会子没有君臣,只有两个男人,你敢觊觎我的女人,说吧,这账怎么算?”
对方不语,是个有三分担当的,不求饶命。
“说!”
“陛下要如何,便如何。”
挽起袖子,对着那家伙肋下重重挥了几拳,对方完全不敢还手。
“打呀!你要是个光明正大的男人,就跟我打,你心心念念的女人,她是我的!以后不许你动她一分心思!若敢再有,天诛地灭!”
对方弯着腰,疼的直不起来,喘息着道:“我董钧烨最先认识她,却输给了运气,输给了一个‘权’字,皇上,你能得到她,不过仗着权势而已,若不然,慕容槐会将她送给你吗?”
他怒不可遏:“你个色胆包天的孙子!你不过是垂涎她的美貌而已!”
当夜,定柔听说董知府被人打断了三根肋骨。
横生出这么一件事,皇帝也没心情巡视了。
回銮路上,十来天,坐在各自的舆车里,谁也不搭理谁。
到了京,又过了两天,小柱子揉着腰从西侧殿出来,进了值房,小梁子在喝茶,几个下监忙上来揉,小梁子问:“怎么,又挨踢了?”
小柱子脸色悲哀:“可不是,你说陛下怎么现在这么爱踢人啊?我这背上腰上全是青黑。”
小梁子苦闷道:“谁知道啊,没一天气顺的,昨天叫起的时候,也不知咋了,朝服穿了一半,上来就狠踹我,这谁伺候的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