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老人家想错了,这会子屋里的一对男女,皇帝陛下在给他孩子娘背上抓痒痒呢,手法从生涩到熟练,力道巧妙,定柔一脸享受:“小时候,我祖母每次把我哄睡,都用的这个法子。”
皇帝说:“那以后每夜我都给你挠,直到你睡了。”
定柔抬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睡到天将明,男人挂起帐子,下地穿衣,定柔也醒了,躺在缎被里,一双清莹莹的眸子不舍地望着他。
他穿好中衣,俯身吻了一记,嘱咐道:“昨夜跟你说的话,绝不许跟第二个人说,连你母亲和安可也不许,听到没?”
定柔好笑地点了点颔,皇帝不放心,又嘱咐了两遍。“我从来没脆弱过。”
等他走了,定柔抚摸着空荡荡的身侧,不停嗅着衾枕余留的汗香,才刚走,已经开始想他了。
下晌他来的时候,定柔在屋中飞针走线,榻几上摆了厚厚两摞小儿的衣裳,红绸虎头小帽子,虎头小鞋,如意婴儿福袋,小香囊。
皇帝掀开湘竹帘走进来,定柔像迎接丈夫回家的小妻子,对他展开一个笑颜,樱唇半绽,露出米白的皓齿,颊边灿漫的腼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