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的人还没有什么动静,一直到院子里的大狗小狗们开始打闹玩耍,小女孩儿和几只金毛玩着欢脱的追逐游戏,昏暗光线中的人影才极不情愿地动了动。
肖枭翻了个身,毫不讲理地胡乱躺在床上,凉被可怜兮兮地耷拉在床角,大半截都落在了地上。一只脚伸到了床外,枕头已经不知流浪在何方。他头一偏,一脑袋撞在了一个莫名其妙的暖乎乎的东西上。
肖枭迷迷瞪瞪地睁开眼,抬头往上看,李恪也垂眼,波澜不惊地看着他,两人霎时四目相对。
肖枭:“”
李恪:“”
两人默然无声相对无言地互相看了一会儿,肖枭突然伸手一记天罗地网五指山拍到了他脸上。李恪叹了口气,拽着他的手指把他的手扔了下去。
肖枭眼一瞪心一横,紧接着一记佛山无影腿压到了李恪身上。
李恪啧了一声,抬腿反把他的腿压在了下面。
肖枭踢了李恪一脚。
李恪对准他的脸蛋儿就揪了一把。
肖枭一拳打在他肩膀上。
李恪抓住他的头发使劲一薅。
肖枭吃痛地叫了一声,李恪看着他,没绷住笑了起来,“你是不是腰不疼了就要造反了?”
肖枭听到这话格外敏感,他倏然一愣,看向李恪,一脸认真道:“你好色情哦,我要是造反了,你就该腰疼了。”
“淫者听之谓之淫。”李恪说。
肖枭不说话了,李恪也就不再出声,两人无言地大眼瞪小眼。李恪突然嘟了一下嘴,肖枭立即扑上去吻他。
“饿狼扑食,”肖枭说,“连肉带骨,片甲不留。”
李恪想笑,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轻轻闭上了眼睛。